从“走近石门坎”到“走进石门坎”——在石门坎研究会上的书面发言

 各位石友,大家好!

      首先抱歉在澳洲当研究孙,不能与大家一起分享石门坎事工的经验和体会。感谢浩武兄的体谅,让我交一份书面作业,由高东梅姊妹代为宣读。

     首先祝贺石门坎后援团临时工转正,有了基金会这一合法的身份,这是这些年后援团无私奉献的回报,这是这些年后援团艰苦工作的肯定。记得当年听浩武兄谈及创立石门坎后援团的设想,我当时也很激动——石门坎现象转变为石门坎事工,这毫无疑问是这个缺乏行动的国度和缺乏行者的时代的一件大好事;但同时我也担心,由于石门坎现象这一在中国尚属敏感的题材,好事做好这样一个简单的目标很难由一个非法组织来完成。现在,基金会的成立为好事做好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因此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同时,也告诉我们,兴趣型的石门坎事工已经转变为使命型的石门坎事工”——我们将长期、艰苦的肩负责任。

     有一个ngo组织希望我写一篇关于十年来石门坎事工的总结,从中归纳出石门坎精神,我拒绝了,因为我无从下笔,如果有石门坎精神,那是过去式的,当代的石门坎事工过去式石门坎精神有着极大的差别。关注石门坎的朋友,都会知道走近石门坎这一网站,这个由杨波弟兄和斯嘉姊妹打理的网站,谦卑地使用了走近而不是走进这个词组,准确反映了近十年来石门坎事工的一些不足。走近走进的一字之差,事实上有着本质的差别——“走近是他者的旁观,走进是立场的转换。由于我们这些石门坎现象前期研究者们几乎全部是无神论者的事实,石门坎现象从一开始就避免不了这样的认识局限:它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社会变革,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文化运动,是一曲可歌可泣的英雄赞歌。在这样的误导下,一些在石门坎工作的组织和机构开展了长期、艰苦的扶贫”——环境改造、小额信贷、家庭助学、修路架桥、救灾防灾、送医送药、培训社工、援建教堂。。。。等等等等。毫无疑问,这些工作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他们的功绩是无可磨灭的,对石门坎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与庞大的付出(甚至是生命付出)不成正比的是:石门坎地区百姓的生产生活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他们的信仰生活还在很大程度上蜕化脱落,而且,据许多长期在此工作的人士观察,石门坎还患上了强烈的扶贫依赖症”——这是当年筚路蓝缕创造石门坎现象,将“一片荒地,极端经营,竟至崇墉栉比,差别有天地”(《石门坎溯源碑》)的苗族先辈们最不愿看到的人性的堕落。 与当年柏格理等传教士相比较,我们的这些组织和机构或许投入更多,或许手段更先进,他们也走进了石门坎这块土地,甚至走进了这里群众的生活,但我们远远没有进入这里人民的心灵——这就是我们与柏格理等传教士的差距。记得当年浩武兄提出石门坎后援团的精神是向信仰致敬,我为之眼前一亮——抓住了信仰就是抓住了石门坎的精神。而且,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什么也不缺,唯一缺乏的就是信仰;贫穷落后的石门坎什么也没有,唯一曾经拥有的就是信仰。在这个意义上,石门坎没有必要向中国致敬,中国却非常有必要向石门坎精神——信仰致敬。我认为,这就是石门坎基金会可能超越原来在石门坎工作的组织和机构的出发点。

      记得去年教师培训会上,新中学校的志愿者们宣誓说将踏上英雄之路,我当时表示了不同意见,我认为应该是使徒之路。我们这些受中国儒家文化熏陶出来的知识分子,总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大丈夫情怀,总想担当救世主,当年我写《窄门前的石门坎》,对柏格理的认识也是基于这样的英雄情结,我们从一个光芒万丈的使徒身上读到的是英雄,却并不知道正是与神同行才使得使徒折射出神的光芒。我们看到的是人,但即使是最伟大的人也是人,这不是信仰。我们只有转过身来直面向神,真正建立与神的生命联接,如同当年的柏格理、王树德、高志华、朱焕章一样,我们所行的善事才会是神计划里有用的部分,是为彰显神的荣耀而不是我们用于遮挡无花果树叶。鉴于此,我认为石门坎基金会不但只是一个慈善的平台,它更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修行修道院,建议将石门坎基金会的精神从向信仰致敬略为修改两个字,叫做建立信仰,只有建立信仰,我们才能真正走进石门坎,才能真正走进石门坎人民的心灵。

      鉴于同样的原因,我真诚希望石门坎基金会在每一个城市的分会都建立一个尼哥底母查经班尼哥底母查经班是我们为知识分子建立信仰设立的学习《圣经》的小组,以我们自身的体会,改变社会可能是我们的目标,但这一目标的实现前提是改变自己

                                                       愿荣耀归于主耶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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