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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福音》查经系列之三:祭司的替代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祂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約翰為祂作見證,喊著說:『這就是我曾說:“那在我以後來的,反成了在我以前的。”因祂本來在我以前。從祂豐滿的恩典裏我們都領受了,而且恩上加恩。律法本是藉著摩西傳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裏的獨生子將祂表明出來。 这一节涉及到一个大问题:耶稣为什么要道成肉身?与这个问题相关的问题是:为什么耶稣一定要上十字架?有位神学家巴恩豪斯用巴拉巴的例子来解释基督的死所具有的代替性质,他说:“巴拉巴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说,耶稣实际代替了他位置的人。但所有基督徒也可以说,耶稣基督在属灵上代替了他们的位置。”(转引自博爱斯《罗马书注释》)。这个对比太直接太冲击人的神经了,是的,我们都是巴拉巴,有罪的是我们,该死的是我们而不是耶稣,可是,死的却是耶稣。巴恩豪斯总结到:“基督教的信仰可以用三句话来表达:我该下地狱;耶稣取走了我的地狱;他将天堂留给我。” 替代, substitute ,用…替代。“神使那义的代替不义的”,“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赛 53:5 》)就是替代。从基督教神学来认识,我们要知道“替代性赎罪”是神使用的救法。能够除灭罪的只能是血,能够拯救生命的只能是生命。于是,神使用了“替代”的方法:伊甸园中亚当夏娃犯罪,神杀了一只羊(原文中是“动物”)给他们做衣服,是一只羊“替代”两个人;逾越节神让以色列民杀羊用血作标识,是一只羊“替代”一家人;在西奈山赎罪日神让以色列人献祭,是一只羊“替代”一个民族;耶稣为我们上十字架,是以身作神的羔羊“替代”全人类。我们在《圣经》描写耶稣基督“替代性赎罪”的各个角度:“當作馨香的供物和祭物,獻與神”、“作圣洁的祭司,藉着耶稣基督奉献神所悦纳的灵祭”、“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就知道这是古时候祭司的职能与特性,表示将自己作为“牺牲”。在以色列,每年一次的赎罪日大祭司可以进入至圣所,他顶着众人的罪来到宝座前求赦免。永远的大祭司耶稣更其如此。施洗约翰看見耶穌的第一句话是说:“看哪,這是神的羔羊”(《约 1:36 》),说明施洗约翰不但明白耶稣的先知、君王身份,更强调的是祂的祭司的“牺牲”身份(耶稣的祭司身份参见《希伯来书》)。改动鲁迅的

《约翰福音》查经系列之二:耶稣与世界

      這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藉著祂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生命在祂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裏差來的,名叫約翰。這人來,為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他可以信。他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祂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祂造的,世界卻不認識祂。祂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祂。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這等人不是從血氣生的,不是從情慾生的,也不是從人意生的,乃是從神生的。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祂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约 1:2-14 》) 主持人上周交待查 2-14 节,从 1-14 节向我们介紹耶穌基督,指出了 5 个关于耶稣基督的基本真理: 1 ,祂的永恒性( 1-3 ); 2 、道成了肉身的特殊性( 4-5 ); 3 、先驱者约翰见证的真实性( 6-8 ); 4 、与世界的矛盾性( 9-11 ); 5 、耶稣的神性( 12-13 )。加上我们查过的第 1 节以及 14-18 节表达“荣耀的基督”,构成《约翰福音》的前言或序曲,表明了“祂是宇宙的主”这一主题。如果加上后面将要表述的“祂是歷史的主”( 19 ~ 51 節)和“祂是救世的主”(二 1 ~ 25 ),讓我們看見耶稣和人類的關係,完全在于对世界及人類的救赎。 本节中出现的“道”“光”这些比喻,就是基于“世界”来说的。在“道就是神”的定义后,这里表明了耶稣基督与人类世界的三重矛盾关系:神创世界——這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藉著祂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神爱人类——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祂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世界恨神——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祂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祂造的,世界卻不認識祂,祂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祂。 “神创世界”实际上表达了神对世界的主权,表明了造物主与被造物之间的关系,这是《圣经》神“创造”视角的延伸;“神爱人类”是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使命,是《圣经》神“救赎”视角的展开;“世界恨神”是从古至今的一个基本事实,因此,我们可以这样描述人类历史:它不是进化史,不是发展史,而是神的救赎史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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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在她的67岁生日当夜赶工替我织的毛背心完工,即日起我就“背”着这颗“心”继续流窜。其实这是我们的礼物互换:她送给我的是爱,我回给她的是感恩,贫贱夫妻百事哀完全可以活成贫贱夫妻百事爱。

五谈革命:“革命”与“中国革命”

      这是第五篇谈“革命”的博文了,我们从“ 6.4 ”引发是否需要革命、革命是用仇恨发动还是用公义与爱发动的争论,四次谈了“革命”这一话题,不但分别从《旧约》《新约》的不同阶段,分析了《圣经》的革命观;而且借“哈爱理命题”,从人类历史考察了世俗革命与基督教革命的不同方法和结果;今天我们探讨什么是“中国革命”,因为这恰是华人最关注的问题,也应该是华人教会不可回避的问题——尤其是眼下。     还记得我们把“革命”分为三种类型来观察吗?这三种类型是普世意义上的革命,基督教意义上的革命和中国革命。我们已经将基督教的革命观作了详细的介绍,并通过“哈爱理命题”比较了它与世俗革命的异同;现在再把普世意义上的革命与中国革命相比较,从中也能发现两者截然不同的意义和目的。我们先看两个词典的诠释: 《维基百科》解释“革命”:“一般而言,‘革命’这个词表示一个政治制度的改变”。 《辞海·革命》条:“古者以天子受命于天,故王者易姓曰革命”。     看出有什么差异没有?这就是中国“革命”相比普世“革命”的“中国特色”:同是“革命”词条,《维基百科》是解释的普世意义上的革命,《辞海》是解释的中国式革命,可见中国人眼中的革命并不是其他国家人眼中的革命。普世意义上的革命即马克思和阿伦特意义上的社会政治运动,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阿伦特也认为革命的目的是:“建构一种新的政府形式,缔造一个新的政治体,而这政体以构造自由为起码的目标。”如果对标中国革命,你就会发现:中国“革命”只是颠覆朝代,却从来没有颠覆制度,仅仅是换了一个做皇帝的人而已。本身就是革命家的孙中山说得最直白:“几千年来历史上的战争,都是大家要争皇帝”。严复也曾说过一句与孙中山相似的话:“两千年来,中国所谓的国家,只有家,没有国。国是一姓之家。兴,一家之兴;亡,一家之亡。” 普世意义上的革命与中国革命都是政治运动、社会运动,但它们的目的不同,“意义”当然就相去甚远,一个是“公义”一个是“私利”,一个是“创新”一个是“复辟” (阿伦特《论革命》中从词源说考据普世革命是“复辟”,我则是在中国“革命”与普世“革命”的比较中得出这一结论,所以我们并不矛盾) 。我们在本系列文章开始时有过简单的定义:普世的“革命观”用法国革命《人权宣言》一句话来代表,叫做“一切的

致张展

     “我却不以性命为念,也不看为宝贵,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从主耶稣所领受的职事,证明上帝恩惠的福音。”(《徒 20:24 》)     “美好的仗,我打过了;当跑的路我跑尽了,从今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提後 4:7 》)        友人要我写写张展。张展事件一发生,我就将这一信息传递给华人教会呼吁关注,并且在我们每周例行的祷告会上为她提名祷告;网上有人发起救张展的签名活动,我也是第一个签署人。。。但这个题目太沉重,如果写“张展事件”,我们可以比较生物病毒与专制病毒哪一个更有害于人类,也可以探讨为什么生物病毒与专制病毒老是纠缠在一起?但前些日李晦之以极端方式结束生命这件事对我冲击很大,而张展的生命也正在一天天枯萎。我想,要写,首先关注张展的生命吧,毕竟,这是基督徒更应该关心的事情。      很多人都将张展与林昭比较,的确,两个女侠都是基督徒,都受到专制的迫害,都有着殉道的生命态度。林昭在狱中写给妈妈的《斋斋我》,我认为是近现代中国最伟大的诗歌,因为它是用生命写就的,没有新诗常犯的扭捏作态无病呻吟。斋祭老一辈亡灵是人之常情,可是林昭却让妈妈来斋祭自己:“见不见的你弄些东西斋斋我,我要吃呀,妈妈!给我炖一锅牛肉,煨一锅羊肉,煮一只猪头,再熬一二瓶猪油,烧一副蹄子,烤一只鸡或鸭子,没钱你借债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她不但体会到了,而且“残酷”地把母女间的爱恋削成尖尖的刺,刺向母亲柔弱的心,也使每一个读者顷刻之间潸然泪下。我想,这一方面是狱中饥饿的生理反应,一方面是亲情眷念的无奈表白,大概这就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所谓的“临死的眼”吧,川端认为“临死的眼”是美的最高形态,可这种极致的凄美一般人很难体会——因为只有临死的瞬间这种美才会被你发现。但我们作为基督徒,有另外一种生命态度,如果也用这种生命态度来看同是基督徒的林昭,《斋斋我》在死的决绝与生的眷念之间还有一丝游离,有一种“独怆然而泣下”情结与“ 他生未卜此生休”的困惑, 林昭虽是“殉道”,但重点在“殉”而非“道”。     被媒体誉为“中国大陆最虔诚的基督徒”、 获 2020 年度林昭自由獎的 张展正在绝食——不顾看守的强制、国际的呼吁、弟兄姊妹的规劝、甚至妈妈的哭求,她的生死系于一线,或者说是生不如死。她没有写下《斋斋我》这样传世之作,但她用生命本身在写一首更雄浑、更深

《约翰福音》查经之一:神的道与世界的文化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约 1:1 )       这是我们尼哥底母查经班第一次查经。主持人要我先说一说,考虑到前期与几位弟兄姊妹交通,都希望我们在传统的以经解经基础上,增加一个方法“以经解世(界)”,其实这就是 “公共神学”的视角。。从不同角度解读《圣经》,可以发现很多主题:创造 - 救赎是主题,争战也是主题。整本《圣经》从《创世纪》到《启示录》,都宣示了这个主题。争战有三个对象:肉体、撒旦与世界。从“属灵神学”,我们可以关注与肉体和灵命的争战, 从“公共神学”角度,我们重点关注与世界的争战。我们华人教会往往从个人灵修克服欲望角度看待与“世界”的争战,其实,主更希望我们从“使命”的角度去影响世界。       当下,基督教文明正在世界范围内衰退:欧洲、南美,现在唯一的“山上之城”美国也在加速陷落;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世界,是儒家文明代表的中国与伊斯兰复兴运动结成联盟,勾结原基督教阵营里掌握权力的社会主义者,联合绞杀本已经相当脆弱的基督教文明,我把现实社会称为新的“被掳时期”。我们既然认定《圣经》是神给祂的创造物人类的“使用说明书”,那就能指导人类生活的各个层面,所以我们希望在《圣经》的真光照耀下,重新发现世界,重新发现中国。基于这两点,我认为的目标在“更新自己,造就教会”基础上加上“社会”的层面,即个人层面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能够靠着神的话语站立得住,教会层面尽可能纠正当下华人教会的一些神学偏差,社会层面希望能够形成像威伯福斯“克拉珀姆联盟”那样用基督真理促进社会公义与爱的小组。无论哪一个层面,神的道与世界的文化都是我们讨论的重点。      我们尼哥底母查经从(约 1:1 )开始,这是李传道的建议,更是神的安排。《圣经》有多重的识读方法,我们大家都是信主有一定时间且在教会中有服侍的老基督徒,查《约翰福音》也不止一两次了。结合我们的主题,我尝试一种与人(世界)的文化角度来识读。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清晰表达了神的道与世界文化的关系。 “道就是神”说明:道是观念的神,神是位格的道。道是文化的,因此神也是文化的, “创造人”的神本身就是文化。请注意,这里的“是”字在原文為過去式,表示這個“是神”並不是後來才逐漸變成的,而是原本就“是”的,说明“道”虽然並不構成神整個的本體,但是在本質上與神完全相同。 神创造万物是靠“道”即“

四谈革命——“哈爱理命题”

        关于革命,我们已经谈了三次,第一次“六四”话题时针对一些牧者的观点我提出基督徒不应该出于 “恨” 来行事;第二次谈了《旧约》的革命观,指出“公义”指导 的社会革命是其重点;第三次谈了《新约》的革命观,指出耶稣的革命观可以促进以“爱” 为核心的灵命革命和社会革命,更从根本上“大使命”在终极上制止了“大革命”,这是“救赎”计划的“终极之维”。由于革命本身就发生在历史中,我们不能只从理论上来证明我们的观点,而且要从历史中来证实我们的观点,今天,我们从人类历史来观察基督教的革命观。          社会撕裂是一个既老又新的话题:说它老,是因为它周期性出现,它已经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说它新,现在世界各国都被它弄得焦头烂额,而且到现在人们仍然不能找到真正有效解决的办法。社会撕裂最容易发生在社会的剧烈转型时代,一般认为是利益与价值观的冲突造成的, 18 世纪的欧洲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中。利益与价值观的冲突在资产阶级革命家如卢梭、罗伯斯庇尔看来是传统君主制旧制度与自由、平等、博愛等新原則的矛盾,在无产阶级革命家如马克思、列宁看来是传统的有产阶级与新生的无产阶级的阶级矛盾,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两者处理社会矛盾的方法是相同的,那就是将世界撕滥开来重新组合,撕滥世界使用的方法就是“革命”——前者发动了“法国大革命”,后者发动了“俄国大革命”。那么,是否所有的社会转型都必须是由革命来推动呢?是否“旧制度”必须要由“大革命”来推翻呢?是否社会是只能撕裂开来重新组合,还是可以弥缝撕裂来建构社会?当下,也正处在与 18 世纪欧洲那样相似的世代,社会撕裂不但发生在欧美,在俄罗斯,同样也发生在亚洲,尤其是中国。在这一时刻探讨这个问题,有助于人类社会的持续发展,也有助于迎接“千禧年”的到来。          历史学上有一个著名的“哈爱理命题”:法国历史学家哈爱理( Elie Halevy )也与现在的我们一样,惶惶于社会剧烈转轨可能造成的人类危机。他把目光放在了两个几乎同一时期的“法国大革命”与“英国产业革命”上面,惊异地发现:“法国大革命”充斥杀戮但迎来的却是拿破仑复辟帝制(法国的民主政体,甚至与“法国大革命”关系都不大,它是二战后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建立的);“英国产业革命”静悄悄的没有流一滴血却完成了现代转型。哈爱理有些纳闷,他追问:“为什么在欧洲各国中,英国成为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