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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伍谈心

1 、出圈 我与老伍虽是老乡,且相识多年,但不在一个圈内混:他的圈子是文人圈,非教授博士不得入内;我自号三白 —— 白丁、白衣、白痴,至今一个 “ 助教 ” 都没混上,圈子自然是文盲圈,教授博士不愿入内。时有混圈,老伍那圈的人大格局洋名字新概念高举高打,贵阳话普通话英格里希夹砂打滚,你句句听得到,可句句听不懂。有道是: “ 有文化的说文化,没文化的说流话 ” ,每逢此时,为刷存在感(我的字典中 “ 自在 ” 就是 “ 自己还在 ” ),我前半生积累的 “ 工农兵语言 ” 也是粗声武气,导致满座尽是白眼仁 —— 尿了你何以显出斯文?天长日久,不相与谋倒不是因为道不同,而是因为话语不同 —— 人嫌我糙,我嫌他们假,自然也就江湖之中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 老伍与其圈人似有不同,书卷气外也有几分匪气,经常出圈来接见我们下里巴人 —— 大概是鲍鱼海参吃腻了换口味搓一顿豆米火锅。记得认识他是在上世纪 80 年代底,那时候我跟风下海搞了个公司却不知道做哪样生意,同窗老瘪兄说带一个美国回来的高人 —— 伍博士老怪来点播,便心存十二万分希望。江湖中时常传诵伍老怪撩妹的艳闻, “ 女主角 ” 都是我们这些癞蛤蟆淌完口水也攀不上的 “ 天鹅 ” ,心目中想像中此公当是邹忌身段、潘安相貌、苏秦口才。匍一见面,我 “ 大惊 ” ,他 “ 失色 ”—— 眼前这位五短身材黑不溜秋皱皮腊干的家伙竟然敢就是那声闻天下的伍大官人?交谈几句,不见得口吐莲花还有些口吃,也不吞吐那些吓得死人的洋名字新潮词,连英格里希都没见有,心中怀疑武大郎与武二郎是否调了个包?老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玩意,告诉我们这叫笔记本 ——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电脑。老伍说四库全书装里面也只占一小格,我们心里面咕摸着来了一个 “ 洋姜 ” (洋人中走江湖的骗子)。老伍演示一遍,听得不知所云,看得云山雾罩,总之老伍 “ 启蒙 ” 未获成功。 不几日, “ 洋姜 ” 又来,点播另一门径:《侏罗纪公园》拍摄完毕后,工作站要处理,价格低得惊人(记得当时说的是 50 万人民币)。那时《侏罗纪公园》并未在国内上映,我们也仅从传闻中听说恐龙如何逼真到吓死人。便问:要这个工作站有何用?伍答:三维广告。那一时代国内从没见过三维广告,想象不出三维广告可能如何牛 X ,更想像不出一名操作员一个月只能做几秒的这玩意如何能挣钱。半年后,央视推出了三维广告,方

借光,倡导“五四忏悔节”

   听了赵晓弟兄热情洋溢的演说和准确详细的梳理,更有感于“三百工程”这样的计划,因为这样的工程不是树碑立传而是作眼于悔改,而悔改是我们这个民族最缺乏的素质——我们是一个不懂得悔改的民族,我们也是一个不知道向谁去悔改的民族。悔改不同于反思,反思仍然可能是自以为义,悔改却要我们完全地降服在主的面前。 借着这个机会,借这个平台的光,我想从20世纪初义和拳乱开始讲起,因为义和拳是民族主义的大爆发,而民族主义是中国近代以来所有问题的总病根。那个时代,帝国主义与基督教这两个陌生人闯入中国,就像两个外乡人来到一个叫做“中华”的村子,一个为利而来,一个为爱而来;一个来打你,一个来救你;打你的那位船坚炮利,救你的那位手无寸铁。中国本来是一个“熟人”和“亲人”构成的封闭社会,一潭死水已经几千年,瞬时的巨变超越了中国人际关系中“爱”和“信任”的范围,而超过“爱”和“信任”就只剩下“恨”与“畏惧”。由于“中华”村民畏惧打你的那位,于是将气撒在来救你的那位身上,民族主义者眼里反正你们都是“外夷”,传教士就理所当然成了“替罪羊”。因此,在1900年拳乱中死去的几乎全部是传教士、传教士家属和教民。 义和拳乱具有典型的中国特色:在民族主义大旗下,聚集成为一个跨阶层跨文化的全民运动,皇权操纵、士子鼓动、暴民冲锋。这种荒唐至极的运动在中国反复出现——我们今天要说到的“非基运动”、我们今天没有说到的同一时代的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及五四运动以及后来的“大跃进”、“文革”一直到现在因疫情“甩锅”的民族主义爆棚,说明“民族主义病”并没有得到医治,而且使得我们病入膏肓。“民族主义病”的病症是“爱国病毒发烧”,这些“爱国病毒发烧”都是破坏性的情绪宣泄,爱国必须反帝;历史上只有“洋务运动”和“改革开放”两次“爱国运动”是强身健体——但现在这两次运动都正在面临着被民族主义清算的命运。 因为今天是主内弟兄姊妹的聚会,我们谈论的主题是“五四运动”,关于五四,从发生之日就没有停止过争论,当下林毓生为代表的“新保守主义”与邓晓芒等的“新批判主义”针锋相对,无非也还是保守或者启蒙。作为基督徒,我们有另外的分析视角与方法。与“五四运动”相关联的基督教事件就是“非基督教运动”,“非基督教运动”是从国家民族角度来思考,“本色运动”是从教会角度来检讨。因为审判是从神家起始,悔改也就应该从神家开始,而且,如果我们不在悔改上作出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