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中的教堂

父亲节次日,送孙女上舞蹈课,在toorak街上闲逛。漫步800米,不期而遇三座教堂。它们都有百年的年纪,巍峨的身姿,即使在这墨尔本非富即贵的富人区,它们也是那样卓尔不群,好像三个世纪老人,喁喁述说着昨天的故事。我仿佛听见晚祷的钟声,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为一天的幸福感恩上帝,或者把一天的郁闷向天父倾诉。不过,这真正是 “昨天的故事”了,现在的人们匆匆而过,并没有谁注意到三位“老人”的存在;而且,那钟楼上的钟声,可能已经很久没有敲响过了。只有那一抹残阳,洒落在那沧桑的石壁上,参差明灭,更映衬出“老人”的寂寥。

这是一个曾经的基督徒国度,那些梯山航海而来的基督徒,带来了优越的制度,先进的科技,勤奋的劳动和上帝的祝福,建立了这座“山上之城”。她既是财富的“新金山”,又是福音的“大本营”,曾经造福中国的内地会,也是以这里为根据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认识了基督并受到神的拣选,也得益于澳洲,当年第一位在中国殉道的宣教士,是内地会的澳籍牧师明鉴光;最后一任内地会的总监,是澳籍牧师罗伟德;带领20世纪十大殉教士之一的王志明牧师信主的,也是澳洲宣教士尼科尔斯;而内地会发往中国的那封决定内地会今日战略的著名电报,就是从墨尔本发出的。

人啊人,我们嘲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而如果它们与人类有一样长的生命,那我们比它们更不堪。我们像那些刚刚走出埃及的以色列人,一“安全”就忘记了天父的救赎,一“安逸”就忘记了飞来的吗啦,一“安定”就忘记了律法的约束。现在的墨尔本,从议会议案“安全学校”,政府确立“同性婚姻”,社会组织“合法变性”;而教会,则在这强大的“取消文化”压力下念“自己的经”,美其名曰“属灵”。我们辜负了天父的托付,把我们的“属鼠”当成了“属灵”。我在《战神山》的发刊词中写过一句话:“ 基督徒如果缺席“世界”,世界上将再也不会有基督徒”,绝非危言耸听。

我想探访“老人”,竟没有一位值更人,内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凄惶。神顾念了我的软弱,祂让我想起王伟强牧师四年来奔走在六百公里外的缪杜娜教会,祂让我想起洪超弟兄勉力支撑着云登教会,祂让我想起尼尔森 牧师建立的几个巴基斯坦乡村教会,还有墨尔本北部的迦南家庭教会,距墨尔本160公里筹建之中的科勒尔教会,这些都是我们“海外华人宣教使命团”的“作品”,而这些教会有一个共同点——都没有教堂。神更让我想起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大也最有生命的教会——中国的家庭教会,他们,也没有教堂。我原来委身的贵阳活石教会自置的教堂被没收了,但是,现在他们却拥有十几处的聚会点,贵阳活石教会变身贵州活石教会。

 黄昏,用自然的眼光看趋向黑夜;用属灵的眼光看,它却是预告黎明——因为“白昼将近”,主人回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参《太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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