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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见》

( 这是一段温馨的记忆。那年(大概是 2014-5 年)温州教会来贵州扶贫,发现乌蒙山区许多孩子都因为拉肚子引起眼睛蛋白流失而致盲。其时当局不愿家丑外传,不愿他们来医治这些盲童。我积极配合温州教会,将这些盲童送到云南再转去温州。一千多名盲童因此得救。温州大剧院落成,首次演出归给主的教会。该项目负责人周忠德嘱我为孩子们写一首诗,我就写了这首《我想看见》 我想看见 看见那叫做大地的沟沟坎坎 看见那送来阳光空气的蓝天 看见那一贫如洗但始终给我温暖的家 看见小黑狗 —— 我那不离不弃的玩伴 看见那盛开的荞子花边上孤独的野百合 看见那小人书为何让姐姐笑得那样灿烂 我想看见,哪怕只是一眼 可黑暗布满我的眼帘 孤独充塞了我的心间 我看不到父亲一筹莫展的眉头 我看不到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直到有一天, 温州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受到上帝派遣 千里之遥来到我们身边 带来爱心编织的计划 和千千万万义人的祝愿 要与我们一同 —— 看见 我看见了 看见了他们天使般的容颜 看见了爱如潮水奔涌胸间 看见了颗颗滚烫的赤子之心 看见了润物无声的爱恋 我看见了 黑暗渐渐散去 孤独换成了温暖 光明来到我的眼前 我看见洒满阳光的七彩路 那是我生命的明天 (童声朗诵)

王安江版苗族古歌编者的话

  有这样一首歌: 它一月、两月唱不完 它伴随一个族群两、三万里涉水爬山 它唱了四、五千年从未中断 它的旋律在世界各地七、八百万苗人血液中贯穿   苗族是中国历史悠久的古老的民族之一,当黄河流域出现人类文明之初,便有了苗族的远祖。他们与其他古代氏族部落一起,创造了最早的东方文明。他们最早进入农耕,较早发明铁器,率先运用法律,是远古东方的先进民族。   然而,苗族似乎命定是一个苦难的民族: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和因此带来的迁徙流离、居无定所,几千年来成为这个民族的宿命。在与华夏部落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数战于中原,决战于涿鹿,直杀得“雨血三朝,地坼及泉,日妖霄出,鬼哭于郊”;苗族远祖失败后首领蚩尤被砍头,他戴过的枷锁,掷于大荒之中,化为火红的枫林。那片火红的枫林,与涿鹿大战的悲壮故事一起,流传后世,震撼人心!   这个伴随血与火走过来的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因此,他们把对古老家园的记忆、幸福生活的向往、迁徙路线的追溯、民族精神的凝聚,都积淀在一首充满悲凉的歌中,一代又一代地传唱,一直唱了几千年。   这就是《苗族古歌》。   《苗族古歌》是苗族人民的苦难史,   《苗族古歌》是苗族人民的心灵史。   《苗族古歌》之于苗族的文化地位,就好比与他们同样遭遇的犹太人的《希伯来圣经》一样,是这个民族赖以生存的亘古不变的精神支柱。   对于整个中华文明而言,《苗族古歌》是人类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所包含的神话、传说、历史、文化、科学、情感和风俗信仰因素,是人们认识苗族的一个重要途径。它荷载了苗族文化中最为可贵的种种观念:万物有灵、生命神圣、众生平等,人与自然共存共荣……,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并在事实上启迪着人类的生存态度。   二十世纪以来,尤其是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发生了重要的转型,苗族社会与其它中国农村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代化、城市化、一体化、商业化,所有这些都势不可挡地、迅速地改变着苗族社会的文化生活,以至文化基因。电视、电话甚至电脑都已经进入苗家山寨;大众特点的流行文化在悄悄地冲刷并侵蚀着古老的苗族文化传统;前所未有的一统的社会基层组织已经改变了苗族社会的肌体;苗族青年们一批批地涌入城市打工就业,他们世代生息的家园正变得日渐陌生;全民一贯的基础教育使得单一民族文化的传承已经无已为继……。文化生存环境的改变导致了传统文化的失落,以往肩负薪火相承文化责任的苗族歌师们,连同他...

《重新发现贵州》系列丛书出版前言

世界精彩纷呈,缺乏的只是发现精彩的眼睛。 人们常说文化的根本精神在于“化”, 在中国汉语里,“化”古字为“匕”。《说文解字》中说:“匕,变也。”“化”就是变化,变换方式调整视角发现精彩,就是我们所说的文化的“化境”。“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就是调整视角发现了西方文明的现代化, “龙场悟道”也是调整视角发现了中国文化的近代化。《重新发现贵州》系列丛书,以我们的家乡贵州为视觉目标,希望在你的“习以为常”外,换一个视角,有所“重新发现”。德国人老锣重新发现了贵州的音乐元素,便令得中国以致世界音乐界“忐忑”,可能正是你身边的一草一木,使得你熟视无睹,使得你见惯不惊,使得你视觉麻木。然而花开花落,一花一世界;朝雨暮晴,点滴有风情。平平常常中潜藏着惊天动地,自然而然中包涵着精彩纷呈,我们希望多几双老锣式的发现的眼睛。 为什么说要“重新发现贵州”? 是否有必要“重新发现贵州”? 从来,认识贵州有两个基本视觉:汉文化的视觉与西方文明的视觉,一般都把这当成理所应当的视觉与必不可少的视觉,这样认识的结果就是“贫穷落后”。其实不然,当工业文明带来的全球一体化席卷世界的今天,大量人类的文化记忆都已消失殆尽。藏在贵州大山中至今仍鲜活传承着的多民族文化,越来越引起世界的关注,以致我们听到来自大洋彼岸的这样一种主流评价:“贵州,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 再说,经济的“贫穷落后”不等于文化的“贫穷落后”,文化的“贫穷落后”不等于文化资源的“贫穷落后”,在举国振新文化产业的今天,我们非常有必要“重新发现贵州”。 研究贵州文化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贵州文化的独特性”,独在何处?特在何处?顺便举个例吧。500年前,王阳明来到贵州后不久,贵州宣慰使、彝族土司安贵荣请求王阳明为当地苗夷新建的象祠写篇文章,王阳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祠中祭祀一个名叫“象”的中国古人。为什么“象”会吓住王阳明呢?原来这叫“象”的人是中国上古时期大圣贤舜的弟弟,在司马迁《史记》的描写中,象是一个妒忌、恶毒、狡诈、凶狠的人,因屡次想方设法地想谋害自己的兄长舜而臭名远扬。在全中国他都是个著名的反面人物,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吃了不少口水,人人都深恐沾染上他而获骂名,那贵州却偏偏要为这样的人建祠来祭拜,这些苗夷为什么要祭祀象这样坏的人呢?王阳明百思不得其解。他在《象祠记》中写道:“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象的品行...

家父书法集序

   (近期很忙,主要是懒,许久没有更新博客。有人从国内来,带来我原先的文章,以之充数,主要是能够将文字收集一起。) 家父張彥夫,少聰穎,以川東農家泥腿少年,考入國民政府任事,亂世之中,杖筆救國:發表 “ 白浪滔天的斯 帕 特萊島 ” ,成功預測日寇發動太平洋戰爭;發表 “ 希特勒的聲西擊東 ” ,成功預測德國出兵波蘭走廊發動二戰;發表 “ 外蒙古問題探討 ” ,提出外蒙戰後應回祖國懷抱;發表 “ 讀 ‘ 中國之命運 ’” ,主張國共合作抗日並聯合建國;撰寫 “ 西藏問題的建議 ” ,主張維持西藏政教制度;撰寫 “ 關於調整甘、新行政區劃的建議 ” ,主張將新疆分而治之。時過境遷,如今來看家父的這些觀點,不乏深謀大智的洞見。 國 是 文章之外,家父猶鍾書法。得于佑任等大家點撥,為國民黨宿老吳忠信招為幕下。吳老有此破格拔擢,一是愛家父識見,二是賞家父書法。許多署名吳忠信的信函題辭,大多出自家父之手。 四十九年後,家父轉投人民政府,因其 “ 識見 ” 而為右派,受盡磨難,遂自廢 “ 文章 ” 武功,同時深藏 “ 書法 ” 技藝。和光同塵,得以苟活於歷次政治運動。 去年十月,家父查出患結腸癌,手術兩次,昏迷逾月,命懸遊絲,九死一生。大難之後,家父檢討生平兩憾:一為國學尚沒深研,二為書作未能傳世。恐來日無多,遂以九十高齡病後羸弱之軀,夜以繼日恭錄《四書》。 家父善寫 “ 八行 ” , 夹注细至“蝇头”而能一丝不苟, 以余四十年習書的眼界,如此高齡又有如此眼力、筆力者實不多見 。 家父主張 “ 人各有體,寫字從心而得 ” ,故不遑臨碑習帖,然其書風又暗合王字書卷,趙字流走,蘇字靈動,顏字蒼 虬 。間糅館閣的規範,文人的遣興,把中國書法的許多精到都 体 味到了 , 真正可謂 “ 人書俱老 ” 。今付貴州大學出版社刊印,使青年學子在奉讀國學 “ 養心 ” 之時,也可欣賞書法而 “ 養眼 ” ,真正乎 “ 養吾浩然氣 ” 也!